声明:本资源由古籍府(www.gujifu.cn)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,版权归原作者,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.如果喜欢,请购买正版!关注公众号:古籍府,可以免费全部下载完整版。

三元参赞延寿书(元 李鹏飞)
《四库总目提要》:
所言皆摄生之事,凡节嗜欲,慎饮食,神仙导引之法,俚俗阴阳之忌,因果报应之说,无不悉载。其说颇为丛杂,要其指归,则道家流也。前有自序,亦称得之飞来峰下道士云。
序
黄帝问岐伯曰:“余闻上古之人,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,今时之人,年至半百而动 作皆衰,时世异耶?人将失之耶?”岐伯对曰:“上古之人,其知道者,法於阴阳,和於术数,食饮有节,起居有常,不妄作劳,故能形与神俱,而尽终其天年。今 时之人不然也。以酒为浆,以妄为常,以欲竭其精,以耗散其真,不知持满,不时御神,务快其心,逆於生乐,故半百而衰也。”又曰:“知之则强,不知则老,知 则耳目聪明,身体轻健,老者复壮,寿命与天地无穷”。此仆养生延寿之书所由作欤。
所谓养生者,既非炉鼎之诀,使惮於金石之费者不能为;又非吐纳之术,使牵於事物之变者不暇为。郭橐驰有云:“驰非能使人寿且孳也,以能顺人之天,而致其性焉耳”。仆此书,不过顺乎人之天,皆日用而不可缺者,故他书可有也,可无也。此书则可有,也必不可无也。
仆生甫二周,而生母迁于淮北,壮失所在,哀号奔走淮东西者,凡三年。天悯其衷,见母於蕲之罗田。自是岁於涉淮。一日道出庞居士旧址,遇一道人,绿发童颜, 问姓,曰:“宫也,”问所之,曰:“采药。”与语移日,清越可喜,同宿焉。道人夜坐达旦,问其齿,九十余矣。诘其所以寿?曰:“子闻三元之说乎”?时匆匆 不暇叩。后十年戊辰,试太学至礼部,少憩飞来峰下,忽复遇其人,貌不减旧。始异之,携手同饮。因诘向语,道人曰:“此常理耳。”余稽手请之,曰:“人之寿 天元六十,地元六十,人元六十,共一百八十岁。不知戒慎,则日加损焉。精神不固,则天元之寿减矣;谋为过当,则地元之寿减矣;饮食不节,则人元之寿减矣。 当宝啬而不知所爱,当禁忌而不知所避,神日以耗,病日以来,而寿日以促矣。其说皆具见於黄帝、岐伯、《素问》、老聃、庄周及名医书中。其与孔孟无异,子归 以吾说求之,无他术也。复为余细析其说,且遗以二图,余再拜谢。蚤夜以思之,前之所为,其可悔者多矣。於是以其说,搜诸书集而成编,以自警焉。仆年七十, 父年且九十一矣,蒙恩免役,侍奉他无以仰报。
明时愿锓诸梓与众,共之庶读者详焉。不敢以父母遗体行,殆安乐寿考,以泳太平,似于天朝好生之德,不为无补云。
至元辛卯菊月吉日,九华澄心老人李鹏飞
卷之首:人说
天地之间人为贵,然囿於形而莫知其所以贵也。头圆象天,足方象地,目象日月,毛发 肉骨象山林土石,呼为风,呵为露,喜而景星庆云,怒而震霆迅雷,血液流润,而江河淮海。至於四肢之四时,五脏之五行,六腑之六律,若是者,吾身天地同流 也。岂不贵乎?按:藏教父母及子相感,业神入胎,地水火风,众缘和合,渐得长生。一七日如藕根;二七日如稠酪;三七日如鞋袜;四七日如温石;五七日有风触 胎,名摄提,头及两臂胫,五种相现;六七日有风,名旋转,两手足四相现;七七及八七日,手足十指二十四相现;九七日眼、耳、鼻、口及下二穴、大小便处九种 相现;十七日有风,名普门吹,令坚实及生五脏;十一七日上下气通;十二七日大小肠生;十三七日渐知饥渴,饮食滋味,皆从脐入;十四七日身前身后,左右二边 各生五十条脉;十五七日又生二十条脉,一身之中共有八百吸气之脉,至是皆具;十六七日有风,名甘露,安置两眼,通诸出入息气;十七七日有风,名毛拂,能令 眼、耳、鼻、口、咽喉、胸臆一切合入之处,皆得通滑;十八七日有风,名无垢,能令六根清净;十九七日眼耳鼻舌四根成就得种报,曰身命意;二十七日有风,名 坚固,二脚二手二十指节至,一身二百大骨及诸小骨,一切皆生;二十一日有风,名生起,能令生肉;二十二七日有风,名浮流,能令生血;二十三七日生皮;二十 四七日皮肤光悦;二十五七日血肉滋润;二十六七日发毛爪甲皆与脉通;二十七七日发毛爪甲悉皆生就;二十八七日生屋宇园池河等八想;二十九七日各随自业,或 黧或白;三十七日黧白想现;三十一七日至三十四七日渐得增长;三十五七日肢体具足;三十六七日不乐往腹;三十七七日生不净臭秽,黑暗三想;三十八七日有 风,名蓝花,能令长伸两臂,转身向下,次越下风,能令足上首下,以向生门。是时也,万神必唱,恭而生男,万神必唱,奉而生女。至於五脏六腑,筋骨髓脑,皮 肤血肢,精脏水脏,二万八千形景,一万二千精光,三万六千出入,八万四千毛窍,莫不各有其神以主之。然则人身,岂易得哉?鞠育之恩,又岂浅浅哉?夫以天地 父母之恩生,此不易得之。身至可贵,至可宝者五福,一曰寿而已。既得其寿,则富贵利达,致君泽民,光前振后,凡所掀揭宇宙者皆可为也。盖身者,亲之身。轻 其身是轻其亲矣,安可不知所守以全天与之寿而有以尽事亲之大乎?或曰:婴孺之流,天真未剖,禁忌饮食又无所犯,有至夭枉者,何欤?曰:此父母之过也。为父 母者,或阳盛阴虚;或阴盛阳虚;或七情郁於内;或八邪袭於外;或母因胎寒而饵暖药;或父阴萎而饵丹药;或胎元既充,淫欲未已,如花伤培,结子不实。既产之 后,禀赋怯弱,调养又失其宜,骄惜太过。睡思既浓,尚令咀嚼;火合既暖,犹令饮酌;厚衾重覆,且令衣着,抚背拍衣,风从内作。指物为虫,惊因戏谑,危坐放 手,我笑渠恶,欲令喜笑,肋胁指龊。雷鸣击鼓,且与掩耳,眠卧过时,不令早起,饮食饱於,不与戒止。睡卧当风,恐吓神鬼。如此等事,不一而已。斯言也,演 山省翁之至言也。父母者因是而鉴之,则后嗣流芳,同此一寿,岂不伟欤。
卷之一:天元之寿(精神不耗者得之)
男女居室,人之大伦,独阳不生,独阴不成,人道有不可废者。庄周乃曰:“人之可畏 者,衽席之间,不知戒者过也。”盖此身与造化同流,左为肾,属水;右为命门,属火。阳生于子,火实藏之,犹北方之有龟蛇也。膀胱为左肾之腑,三焦为右肾之 腑。三焦有脂膜,如掌大,正与膀胱相对,有二白脉,自中而出,夹脊而上,贯于脑。上焦在膻中,内应心;中焦在中脘,内应脾;下焦在脐,下即肾间,动气分 布,人身方其湛寂。欲念不兴,精气散于三焦,荣华百脉。及欲想一起,***炽然,翕撮三焦,精气流溢,并从命门输泻而去。可畏哉。嗟夫。元有限,人欲无涯, 火生于木,祸发必克,尾闾不禁,沧海以竭。少之时,血气未定,既不能守夫子在色之戒,及其老也,则当寡欲闲心。又不能明列子养生之方,吾不知其可也。麻衣 道人曰:“天地人等列三才,人得中道,可以学圣贤,可以学神仙。”况人之数,多于天地万物之数。但今人不修人道,贪爱嗜欲,其数消灭,只与物同也。所以有 老、病、夭、伤之患。鉴乎此,必知所以自重而可以得天元之寿矣。
卷之一:欲不可绝
黄帝曰:“一阴一阳之谓道,偏阴偏阳之谓疾。”曰:“两者不和,若春无秋,若冬无夏,因而和之,是谓圣度。”圣人不绝和合之道,但贵于闭密,以守天真也。
《素女》曰:“人年二十者,四日一泄;三十者,八日一泄;四十者,十六日一泄;五十者,二十日一泄。”此法语也,所禀者厚,食饮多,精力健,或少过其度, 譬之井焉,源深流长,虽随汲随满,犹惧其竭也。若所禀者薄,元气本弱,又食减精耗,顾强而为之,是怯夫而试冯妇之术,适以虎牙耳。
《素女》曰:“人年六十者,常闭精勿泄,若气力尚壮盛者,亦不可强忍久而不泄,致生痈疾。”
彭祖曰:“男不可无女,女不可无男。若念头正直,无可思者,大住长年也。”又曰:“人能一月再泄精,一岁二十四泄,得寿二百岁。”
《名医论》曰:“思欲无穷,所愿不得,意淫于外,为白淫而下,因是入房太甚,宗筋纵弛。”
《书》云:“男子以精为主,女子以血为主,故精盛则思室,血盛则怀胎。若孤阳绝阴,独阴无阳,欲心炽而不遂,则阴阳交争,乍寒乍热,久而为劳。”
富家子唐靖,疮发于阴至烂,道人周守真曰:“病得之欲泄而不可泄也。”
《史记》济北王侍人韩女,病腰背痛,寒热。
《仓公》曰:“病得之欲男子不可得也。”
卷之一:欲不可早
齐大夫褚澄曰:“羸女则养血,宜及时而嫁;弱男则节色,宜待壮而婚。”
《书》云:男子破阳太早,则伤其精;气女破阴太早,则伤其血脉。
《书》云:精未通而御女,以通其精,则五体有不满之处,异日有不状之疾。
《书》云:未笄之女,天癸始至,已近男色,阴气早泄,未完而伤。
《书》云:童男室女积想在心,思虑过当,多致苛损,男则神色先散,女则月水先闭。
卷之一:欲不可纵
《黄庭经》曰:长生至慎房中急,何为使作令神泣。
彭祖曰:上士异床,中士异被,服药千裹,不如独卧。
老君曰:情欲出於五内,魂定魄静,生也。情欲出於胸臆,精散神惑,死也。
彭祖曰:美色妖丽,娇妾盈房,以致虚损之祸,知此可以长生。
《阴符经》曰:淫声美色,破骨之斧锯也,世之人若不能秉灵烛以照迷情,持慧剑以割爱欲,则流浪生死之海,害生於恩也。
全元起曰:乐色不节则精耗,轻用不止则精散,圣人爱精,重施髓满骨坚。
《书》云:年高之时,血气既弱,觉阳事辄盛,必慎而抑之。不可纵心竭意,一度不泄,一度火灭,一度火灭,一度增油。若不制而纵欲,则是膏火将灭,更去其油。
庄子曰:嗜欲深者,其天机浅。春秋秦医和,视晋候之疾曰:“是谓近女室,非鬼非食,惑以丧志”。公曰:“女不可近乎。”对曰:“节之。”
玄枢曰:元气者,肾间动气也,右肾为命门,精神之所舍,爱惜保重,荣卫周流,神气不竭,可与天地同寿。
《元气论》曰:嗜欲之性,固无穷也,以有极之性命,遂无涯之嗜欲,亦自毙之甚矣。
《仙经》云:无劳尔形,无摇尔精,归心静默,可以长生。经颂云:道以精为宝,宝持宜秘密,施人则生人,留己则生己,结婴尚未可,何况空废弃,弃损不觉多,衰老而命坠。
《仙书》云:阴阳之道,***为宝,谨而守之,后天不老。
《书》云:声色动荡于中,情爱牵缠,心有念,动有着,昼想夜梦,驱逐於无涯之欲,百灵疲役而消散,宅舍无宝而倾颓。
《书》云:恣意极情,不知自惜,虚损生也。譬枯朽之木,遇风则析将溃之岸,值水先颓。苟能爱惜节情,亦得长寿也。
《书》云:肾阴内属於耳中,膀胱脉出於目眦,目盲所视,耳闭厥聪,斯乃房之为患也。
《书》云:人寿夭在於樽节,若将息得所,长生不死,恣其情,则命同朝露。
《书》云:欲多则损精,人可保者命,可惜者身,可重者精。肝精不固,目眩无光;肺精不交,肌肉消瘦;肾精不固,神气减少;脾精不坚,齿发浮落。若耗散真精不已,疾病随生,死亡随至。
神仙可惜许歌曰:可惜许,可惜许,可惜元阳宫无主。一点既随浓色,百神泣送精光去。三喜,七魄怒,血贩气衰将何补。尺宅丹田属别人,玉炉丹灶阿谁主。劝世人,休恋色,恋色贪淫有何益?一神去后百神离,百神去后人不知。几度待说说不得,临临下口泄天机。
卷之一:欲不可强
《素问》曰:“因而强力,肾气乃伤,高骨乃坏。”云:“强力入房也。强力入房则精耗,精耗则肾伤,肾伤则髓气内枯,腰痛不能仰。”
《黄庭经》云:“急守精室勿妄泄,闭而宝之可长活。”
《书》云:阴痿不能快欲,强服丹石以助阳,肾水枯竭,心火如焚,五脏干燥,消渴立至。近讷曰:少水不能灭盛水,或为疮疡。
真人曰:养性之道,莫强所不能堪尔。
《抱朴子》曰:才不逮,强思之,力不胜,强举之,伤也甚矣。强之一字,真戕生伐寿之本。夫饮食所以养生者也。然使醉而强酒,饱而强食,未有不疾而害其身,况欲乎?欲而强,元精去,元神离,元气散,戒之。
卷之一:欲有所忌
《书》云:饱食过,房室劳损,血气流溢,渗入大肠,时便清血,腹痛,病名肠癖。
《书》云:大醉入房,气竭肝伤,丈夫则***衰少,阴痿不起;女子则月事衰微,恶血淹留,生恶疮。
《书》云:燃烛行房,终身之忌。
《书》云:忿怒中尽力房事,精虚气节,发为痈疽。恐惧中入房,阴阳偏虚,发厥、自汗、盗汗,积而成劳。
《书》云:月事未绝而交接,生白驳。又冷气入内,身面萎黄不产。
《书》云:金疮未瘥而交会,动於血气,令疮败坏。
《书》云:忍小便入房者,得淋疾,茎中疼痛,面失血色,或致胞转,脐下急痛死。
《书》云:或新病可而行房,或少年而迷老,世事不能节减,妙药不能频服,因兹致患。岁月将深,直待肉尽骨消,返穴神鬼,故因油尽灯灭,髓竭人亡。添油灯壮,补髓人强,何干鬼老来侵,总是自招其祸。
《书》云:交接输写,必动三焦,心脾肾也,动则热而***炽,因入水致中焦热郁发黄;下焦气胜额黑;上焦血走随瘀热行於大便,黑溏。男女同室而浴者,多病死。
《书》云:服脑麝入房者,关窍开通,真气走散,重则虚眩,轻则脑泻。
《本草云》:多食葫行房,伤肝,面无光。
《书》云:入房汗出中风,为劳风。
《书》云:赤目当忌房事,免患内障。
《书》云:时病未复,犯者舌出数寸死。
《三国志》子献病已瘥,华佗视脉曰:“尚虚未复,勿为劳事,色复即死,死当舌出数寸。”其妻从百里外省之,止宿,夜交接,三日病发,一如佗言。可畏哉。
卷之一:欲有所避
孙真人曰:大寒与大热,且莫贪***。
书云:凡大风、大雨、大雾、雷电霹雳、日月薄蚀、虹霓地动、天地昏冥、日月星辰之下、神庙寺观之中、井灶圊厕之侧、墓、柩之傍,皆所不可。若犯女,则损人 神。若此时受胎,非止百倍损於父母,生子不仁、不孝,多疾损寿。唐?魏征令人勿犯长命及诸神,降日犯淫者,促寿。及《保命诀》所载:朔日减一纪,望日减十 年;晦日减一年。初八上弦,二十三下弦,三元减五年;二分二至二社,各减四年;庚申甲子本命减二年。正月初三万神都会,十四十六三官降,二月二日万神会, 三月初九牛鬼神降,犯者百日中恶。四月初四万佛善化,犯之失音。初八夜盖恶童子降,犯者血死。五月三个五日、六日、七日为九毒日,犯者不过三年。十月初十 夜,西天王降,犯之一年死。十一月二十五日,掠剩大夫降,犯之短命。十二月初七夜犯之恶病死;十日天师相交行道,犯之恶病死。二十天师相交行道,犯之促 寿。每月二十八人神在阴;四月十月阴阳纯用事,已上辰犯淫且不可,况婚姻乎。按《庚申论》曰:古人多尽天数,今人不尽天年,何则?以其罔知避慎,肆情恣 色,暗犯禁忌,阴司减其龄,算能及百岁者,几何人哉。蜀王孟昶,纳张丽华於观侧,一夕迅雷电火,张氏殒。道士李若冲,於上元夜,见殿上有朱履衣冠之士,面 北而立廊下,罗列罪人,有女子甚苦,白其师唐洞卿,师曰:“此张丽华也,昔宠幸於此,亵渎高真所致。”由是观之,天地间禁忌不可犯也。
卷之一:嗣续有方
建平孝王妃姬寺,皆丽无子,择良家未笄女,入内又无子,问褚澄曰:“求男有道 乎?”澄曰:“合男女必当其年,男虽十六而精通,必三十而娶;女虽十四而天癸至,必二十而嫁,皆欲阴阳完实,然后交合,合而孕,孕而育,育而子壮强寿。今 也不然此,王之所以无子也。”王曰:“善。”未再期,生六男。
书云:丈夫劳伤过度,肾经不暖,精清如水,精冷如冰,精泄,聚而不射,皆令无子。近讷曰:此精气伤败。
《书》云:女人劳伤气血,或月候愆期,或赤白带下,致阴阳之气不和,又将理失宜,食饮不节,乘风取冷,风冷之气,乘其经血,结於子脏,皆令无子。
《书》云:月候一日至,三日子门开,交则有子,过四日则闭,而无子。又经后一日、三日、五日受胎者,皆男;二日、四日、六日受胎者,皆女。过六日胎不成。凌霄花,凡居忌种此,妇人闻其气,不孕。
卷之一:妊娠所忌
《产书》云:一月足厥阴肝养血,不可纵欲,疲极筋力,冒触邪风;二月足少阳胆,合 於肝,不可惊动;三月手心主右肾养精,不可纵欲,悲哀,触冒寒冷;四月手少阳三焦合肾,不可劳逸;五月足太阴脾养肉,不可妄思,饥饱,触冒卑湿;六月足阳 明胃合脾,不得杂食;七月手太阴肺养皮毛,不可忧郁叫呼;八月手阳明大肠合肺以养气,勿食燥物;九月足少阴肾养骨,不可怀恐,房劳,触冒生冷;十月足太阳 膀胱合肾,以太阳为诸阳,主气,使儿缕皆成,六腑调畅,与母分气,神气各全,候时而生。所以不说心者,以心为五脏主,如帝王,不可有为也。若将理得宜,无 伤胎脏。又每月不可针灸其经。如或恶食,但以所思物与之食必愈。所忌之物,见食物门中。
《太公胎教》云:母常居静室,多听美言,讲论诗书,陈说礼乐,不听恶言,不视恶事,不起邪念,令生男女,福寿敦厚,忠孝两全。演山翁云:成胎后,父母不能禁欲,已为不可。又有临产行淫,致其子头戴白被而出,病夭之端也。
卷之一:婴儿所忌
《书》云:儿未能行,母更有娠,儿饮妊乳,必作病,黄瘦骨立,发热发落。
《书》云:小儿多因缺乳,吃物太早,又母喜嚼食喂之,致生疳病,羸瘦腹大,发竖萎困。
《养子直诀》云:吃热莫吃冷,吃软莫吃硬,吃少莫吃多,真妙法也。
《书》云:母泪勿堕子目中,令子目破,生翳。
《琐碎录》云:小儿勿令指月,主生月蚀疮,勿令就瓢及瓶中饮水,令语讷;又衣服不可夜露。
卷之二:地元之寿(起居有常者得之)
人之身,仙方以屋子名之。耳、眼、鼻、口其窗牖、门户也;手足肢节其栋梁、榱桷 也;毛发体肤其壁瓦、垣墙也。曰气枢、曰血室、曰意舍、曰仓廪玄府、曰泥丸绛宫、曰紫房玉阙、曰十二重楼、曰贲门、曰飞门、曰玄牝等门,盖不一也,而有主 之者焉。今夫屋或为暴风疾雨之所飘摇,螫虫蚁蠹之所侵蚀,或又为鼠窃狗偷之所损坏,苟听其自如而不知检,则日积月累,东倾西颓,而不可处矣。盖身者屋也, 心者居室之主人也。主人能常为之主,则所谓窗户、栋榱、垣壁皆完且固,而地元之寿可得矣。
卷之二:养生之道
老子曰:人生大期,百年为限,节护之者,可至千岁。如膏之小炷与大耳。众人大言,而我小语,众人多烦,而我少记,众人悸暴,而我不怒。不以人事累,意淡然无为,神气自满,以为不死之药。
庄子曰:能尊生者,虽富贵不以养伤;身虽贫贱,不以利累形。今世之人,居高年尊爵者,皆重失之。
《孙真人铭》曰:怒甚偏伤气,思多太损神,神疲心易役,气弱病相萦。勿使悲欢极,当令饮食均,再三防夜醉,第一戒晨嗔。夜寝鸣云鼓,晨兴漱玉津,妖邪难犯己,精气自全身。若要无诸病,常当节五辛,安神宜悦乐,精气保和纯。寿夭休论命,修行本在人,若能遵此理,平地可朝真。
《书》云:未闻道者放逸其心,逆於生乐,以精神殉智巧,以忧畏殉得失,以劳苦殉礼节,以身世殉财利,四殉不置心,为之病矣。陶隐居云:万物惟人灵且贵,百岁光阴如旅寄,自非留意修养中,未免疾苦为身累。
卷之二:养生之道
老子曰:人生大期,百年为限,节护之者,可至千岁。如膏之小炷与大耳。众人大言,而我小语,众人多烦,而我少记,众人悸暴,而我不怒。不以人事累,意淡然无为,神气自满,以为不死之药。
庄子曰:能尊生者,虽富贵不以养伤;身虽贫贱,不以利累形。今世之人,居高年尊爵者,皆重失之。
《孙真人铭》曰:怒甚偏伤气,思多太损神,神疲心易役,气弱病相萦。勿使悲欢极,当令饮食均,再三防夜醉,第一戒晨嗔。夜寝鸣云鼓,晨兴漱玉津,妖邪难犯己,精气自全身。若要无诸病,常当节五辛,安神宜悦乐,精气保和纯。寿夭休论命,修行本在人,若能遵此理,平地可朝真。
《书》云:未闻道者放逸其心,逆於生乐,以精神殉智巧,以忧畏殉得失,以劳苦殉礼节,以身世殉财利,四殉不置心,为之病矣。陶隐居云:万物惟人灵且贵,百岁光阴如旅寄,自非留意修养中,未免疾苦为身累。
卷之二:忿怒
《书》云:忿怒则气逆,甚则呕血。少怒则形佚,悄悄忿恨则损寿,怒目久视日月去则损明。
《书》云:大怒伤肝,血不荣於筋而气激矣,气激上逆,呕血、飧泄、目暗,使人薄厥。
《书》云:切切忿怒,当止之。盛而不止,志为之伤,喜忘前言,腰背隐痛,不可以仰屈伸。
《书》云:多怒则百脉不定。又多怒则鬓发焦,筋萎为劳,卒不死,俟五脏传遍终死矣。药力不及。苟能改心易志,可以得生。隐居云:道家更有颐生旨,第一令人少嗔恚。
《书》云:当食暴嗔,令人神惊,夜梦飞扬。
《淮南子》曰:大怒破阴,又勿恚怒,神不乐。
《名医叙论》曰:世人不终耆寿,皆由不自爱惜,忿争尽意,聚毒攻神,内伤骨髓,外乏肌肉,正气日衰,邪气日盛,不异举沧波以炷爝火,颓华岳以涓流。先贤诗曰:怒气剧炎火,焚和徒自伤,触来勿与竞,事过心清凉。
卷之二:悲哀
《书》云:悲哀、憔悴、哭泣、喘乏,阴阳不交,伤也。故吊死问病,则喜神散。
《书》云:悲哀动中则伤魂,魂伤则狂忘不精,久而阴缩拘挛,两胁痛不举。
《书》云:悲哀太甚,则胞络绝。而阳气内动,发则心下溃,溲数血也。
《书》云:大悲伐性,悲则心系急,肺布叶举,上焦不通,荣卫不舒,热食在中而气消。又云:悲哀则伤志,毛悴色夭,竭绝失生。近讷云:肺出气,因悲而气耗,不所以心系急而消矣。夫心主志,肾藏志,悲属商,因悲甚而失精阴缩,因悲而心不乐,水火俱离,神精丧亡矣。
卷之二:思虑
黄帝曰:外不劳形於事,内无思想之患,以恬愉为务,以自得为功,形体不弊,精神不散,可寿百数也。
彭祖曰:凡人不可无思,当渐渐除之,人身虚无,但有气,气息得理,百病不生。又曰:道不在烦,但能不思衣,不思食,不思声色,不思胜负,不思得失,不思荣辱,心不劳,神不极,但尔可得千岁。
庚桑楚曰:全汝形,抱汝生,无使汝思虑营营。
《灵枢》曰:思虑怵惕则伤神,神伤则恐惧,自失破悃,脱肉毛悴色夭。
《书》云:思虑过度,恐虑无时,郁而生涎,涎与气搏,升而不降,为忧气劳思食,五噎之病。
《书》云:思虑则心虚,外邪从之喘而积气,在中时害於食。又云:思虑伤心,为吐衄,为发焦。
《书》云:谋为过当,食饮不敌,养生之大患也。
诸葛亮遣使至司马营,懿不问戌事,但以饮食及事之繁简为问,使曰:“诸葛公夙兴夜寐,罚二十以上,皆亲览焉,饮食不数升。”懿曰:“孔明食少事烦,其能久乎?”以后果然。
张承节云:“劳,经言瘵证,有虫,患者相继,诚有是理。只譬如俗谈,不晓事人,吉相思病也。与一女人情密,忽经别离,念念不舍,失察忘餐,便觉形容瘦悴, 不偿所愿,竟为沉疴。士人有观书忘食,一日有紫衣人立前曰:“公不可久思,思则我死矣。”问其何人?曰:“我谷神也”。於是绝思,而食如故。盖思则气结, 喉热不散,久而气血俱虚,则疾速至而夭枉也。
卷之二:忧愁
《灵枢》曰:内伤於忧愁则气上逆,上逆则六输不通,温气不行,凝血蕴里而不散,津液涩渗著不去,积遂成矣。
《书》云:忧伤肺气而不行。又云:遇事而忧不止,遂成肺痨,胸膈逆满,气从胸达背,隐痛不已。
《书》云:忧愁不解则伤意,恍惚不宁,四肢不耐。
《书》云:当食而忧,神为之惊,梦寐不安。
《书》云:女人忧虑,思想哭泣,令阴阳气结,月水时少时多,内热苦渴,色恶,肌体枯黑。
《书》云:深忧重恚,寝息失时,伤也。又云:久泣神悲感,大愁气不通,多愁则心慑。
卷之二:愁泣
《真诰》曰:学生之法,不可泣泪及多唾泄,此音为漏精损液,使喉脑大痛,是以真人、道士常吐纳咽味,以和六液。又云:哭者亦趣死之音,哀者乃朽骨之大患,恐君子未悟之,相为忧耳。
《巢氏病源》曰:哭泣悲来,新哭讫不用即食,久成气病。不可泣泪,使喉涩大渴。愤懑伤神,神通於舌,损心则謇吃。
卷之二:惊恐
《书》云:惊则身无所倚,神无所归,虑无所定,气乃乱矣。
《书》云:大恐伤肾,恐不除则志伤,恍惚不乐,非长生道。
《书》云:惊恐忧思,内伤脏腑,气逆於上,则吐血也。
《书》云:恐则精却,却则上焦闭,闭则气逆,逆则下焦胀,气乃不行。有妇人累日不产,以坐草太早,恐惧气结而然,遂与紫苏药破气,方得下。
《书》云:临危冒险则魂飞,戏狂禽异兽则神恐。
《淮南子》曰:大怖生狂。高逢辰表,常惠山,暮归遇一二人,醉卧寺门,惊悸不能解,自是便溺,一日五、六十次。心、小肠受盛府也,因惊而心火散失,心寒肾 冷而然,其伤心伤肾之验欤。有朝贵坐寺中,须臾雷击坐后柱,且碎,而神色不动。又有使高丽者,遇风樯析,舟人大恐,其人恬然读书,如在斋阁。苟非所守如 此,则其为疾,当何如耶?
卷之二:憎爱
老子曰:甚爱必大费,多藏必厚亡,知足不辱,知止不殆,可以长久。甚爱色,费精神;甚爱财,遇祸患。所爱者少,所费者多,惟知足知止,则自可不辱而不危也,故可长久。
《书》云:憎爱损性伤神,心有所憎,不用深憎,常运心於物平等。心有所爱,不用深爱,如觉偏颇,寻即改正。不然损性伤神。
《书》云:多好则专迷不理,多恶则憔悴无欢,乃戕生之斧也。
《淮南子》曰:好憎者使人心劳,弗疾去则志气日耗,所以不能终其寿。
卷之二:视听
老子曰:五色令人目盲,五音令人耳聋。
彭祖曰:淫声哀音,怡心悦耳,以致荒耽之惑,知此可以长生。
孔子曰: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。孟子曰:伯夷目不视恶色,耳不听恶声。
孙真人曰:生食五辛,接热食饮,极目远视,夜读注疏,久居烟火,博奕不休,饮酒不已,热餐面食,抄写多年,雕镂细巧,房室不节,泣泪过多,月下观书,夜视 星斗,刺头出血多,日没后读书数卷,日月轮看,极目瞻视,山川草木,驰骋田猎,冒涉风霜,迎风追兽,日夜不息,皆丧明之由。慎之。
《书》云:心之神发乎目,久视则伤心;肾之精发乎耳,久听则伤肾。
《书》云:耳耽淫声,目好美色,口嗜滋味,则五脏摇动而不定,血气流荡而不安,精神飞驰而不守,正气既散,邪淫之气乘此生疾。
《叙书》云:久视日月星辰损目,路井莫顾损寿,故井及水渎勿塞,令人目盲、耳聋。玩杀看斗,则气结。
《书》云:五色皆损目,惟皂糊屏风可养目力。
《淮南子》曰:五色乱目,使目不明,五声哗耳,使耳不聪。又曰:耳目曷能久熏劳而不息乎。有年八十余,眸子然,夜读蝇头字。云别无服药,但自小不食畜兽肝,人以《本草》羊肝明目,而疑之。余曰:羊肝明目,性也。他肝不然,畜兽临宰之时,忿气聚於肝,肝主血,不宜於目明矣。
卷之二:疑惑
《书》云:疑惑不已,心无所主,正气不行,外邪干之,失寐忘食,沈沈默默,气血以 虚,渐为虚劳。春秋晋候有疾,秦医和视之,曰:“不可为也,疾如蛊。”赵孟曰:“何谓蛊?”对曰:“淫溺惑乱所生也,於文血虫为蛊,在《易》女惑男,风落 山谓之蛊。其卦巽下艮上。巽为长女,为风;艮为少男,为山。少男而悦长女,非匹,故惑。山木得风而落也。
《国史补》云:常疑必为心疾。李蟠常疑遇毒,锁井而饮。心灵府也,为外物所中,终身不痊。多疑惑,病之本也。昔有饮广客酒者,壁有雕弓,影落杯中,容疑其 蛇也,归而疾。作复再饮其地,始知其为弓也,遂愈。又僧入暗室,踏破生茄,疑为物命,念念不释,中夜有扣门索命者,僧约明日荐拔,天明视之,茄也。疑之为 害如此。
卷之二:谈笑
老子曰:塞其兑,闭其门,终身不勤;开其兑,济其事,终身不救。谓目不妄视,口不妄言,终身不勤苦。若目视情欲,又益其事则没,身不可救矣。
《书》云:谈笑以惜精气为本,多笑则肾转腰疼。
《书》云:多笑则神伤,神伤则悒悒不乐,恍惚不宁。
《书》云:多笑则脏伤,脏伤则脐腹痛,久为气损。真人云:人若不会将理者,只者多说话。戒多言损气,以全其寿也。
《书》云:呼叫过常,辩争问,冒犯寒暄,恣食咸苦,肺为之病矣。又云:多笑则伤脏,多乐则意溢,多喜则忘错昏乱。
《书》云:行语令人失气,语多须住乃语。
卷之二:津唾
真人曰:常习不唾地,盖口中津液,是金浆玉醴,能终日不唾,常含而咽之,令人精气常留,面目有光。
《书》云:养性者,唾不至远,远则精气俱损,久成肺病。手足重,皮毛粗涩,脊痛,咳嗽。故曰远唾不如近唾,近唾不如不唾。
《书》云:嗌为醴泉,聚流为华池府,散为津液,降为甘露,溉脏润身,宣通百脉,化养万神,肢节毛发,坚固长春。《书》云:人骨节中有涎,所以转动滑利,中 风则涎上潮,咽喉衮飨,以药压下,俾归骨节可也。若吐其涎,时间快意,枯人手足,纵活亦为废人。小儿惊风,亦不可吐涎也。
《仙书》云:亥子日不可唾,亡精失气,灭损年命。有人喜唾,液干而体枯,遇至人教以回津之法,久而体复润。盖人身以滋液为本,在皮为汗,在肉为血,在肾为 精,在口为津,伏脾为痰,在眼为泪。曰汗、曰血、曰泪、曰精,出则皆不可回,为津唾则独可回,回则生意又续矣。滋腋者,吾身之宝。
金丹诀曰:宝聚则为富家翁,宝散则为孤贫客。
卷之二:起居
广成子曰:无劳尔形,无摇尔精,乃可以长生。所谓无劳者,非若饱食坐卧,兀然不动,使经络不通,血气凝滞。但不必提重执轻,吃吃终日,无致精力疲极,则妙矣。
庄周曰:人有畏形恶迹而走,举足愈数而迹愈多,走愈疾而影不随,是自以为尚迟,疾走不休,绝力而死。不知处阴以休影,处静以息迹,遇亦甚矣。
《书》云:勇於敢则杀,勇於不敢则活。盖敢於有为即杀身,不敢有为则活其身也。
《书》云:起居不节,用力过度,则络脉伤,伤阳则衄,伤阴则下
《书》云:起居不时,食饮不节者,阴受之而入五脏,填满拍塞为泄,为肠癖。贼风虚邪者,阳受之而入六腑,身热不得卧,上为喘呼。
《书》云:精者,神之本。气者,神之主。形者,气之宅,神大用则竭,精大用则竭,气大劳则绝。
《书》云:清旦常言好事,勿恶言。闻恶事,即向所来方唾之三遍,吉。又勿嗔怒,勿叱咤咄呼,勿嗟叹,勿唱奈何,名曰请祸。
《书》云:早起以左右手摩肾,次摩脚心,则无脚气诸疾。以热气摩面,则令人悦色,以手背揉眼,则明目。煨生姜早晨含少许,生胃气,辟山瘴邪气。早起先以左 足下床,则一日平宁。每日下床,先左脚,念“乾元亨利贞”;下右足,念“日日保长生”,如此各念三遍,则终日吉。晨兴以钟乳粉入白粥中,拌和食之,极益 人。早起不可用刷牙子,恐根浮,兼牙疏易损极,久之患牙疼。盖刷牙子皆是马尾为之,极有所损。今时出牙者,尽有马尾灰,盖马尾能腐齿根。
《书》云:早起向东坐,以两手相摩令热,以手摩额上至顶上,满二九,正名曰存泥丸。清旦初起,以两手又两耳极上下之二七止,令人不聋。次缩鼻闭气,右手从 头上引左耳二七止,次引两发鬓,举之,令人血气流通,头不白。又摩手令热,以摩身体,从上至下,名干浴,令人胜风寒,时气,寒热头疼,百病皆除之。凡人旦 起,常言善事,天与之福。夜起坐以手攀脚底,则无筋转之疾。
卷之二:行立
《书》云:久行伤筋,劳於肝;久立伤骨,损於肾。
《养生》云:行不疾步,立不至疲,立勿背日。
《书》云:奔走及走马,大动其气,气逆於膈未散,而又饮水,水搏於气,为上气。
《书》云:水有沙虱处勿浴勿渡,当随牛马急渡之,不伤人。水中又有弩射人影即死,以物打水,令弩散,急渡吉。
《书》云:行汗勿床悬脚,久成血痹,足痛腰疼。真人曰:夜行常啄齿,杀鬼邪。又疾行损筋,行不得令人失气。又行及乘马,不用回顾,则神去。凡欲行来,常存 魁罡在头上,所向皆吉。行不多言,恐神散而损气。夜行常啄齿,啄齿亦无限数也,煞鬼邪。鬼邪畏啄齿声,是故不敢犯人。夜行及冥卧,心中恐者,存日月还入於 明堂中,须臾百邪自灭,山居恒尔此为佳。夜归左手或右手,以中指书手心,作“我是鬼”三字,再握固,则不恐惧。沈存中《笔谈草闲》有黄花蜘蛛,名天蛇。遭 其螫仍濡露,则病如癞,通身溃烂,露涉者慎之。
《书》云:大雾不宜远行,行宜饮少酒,以御露瘴。昔有三人早行,一食粥而病,一空腹而死,一饮酒而健,酒能壮气,辟雾瘴也。
卷之二:坐卧
《书》云:久坐伤肉,久卧伤气,坐勿背日,勿当风湿,成劳;坐卧於墓之傍,精神自散。
《书》云:卧出而风吹之,血凝於肤为痹,凝脉为血行不利,凝於足为厥。
《书》云:灯烛而卧,神魂不安。卧宜侧身屈膝,不损心气,觉宜舒展,精神不散,舒卧招邪魅。孔子云:寝不尸。
《书》云:寝不得言语,五脏如悬,磬不悬,不可发声。
孔子曰:寝不言。
《书》云:卧不可戏将笔墨画其面,魂不归体。
《书》云:卧勿以脚悬踏高处,久成肾水,损房足冷。
《书》云:卧魇魂魄外,为邪所执,宜暗唤,忌以火照,照则神魂入,乃至死於灯前。魇者本由明出,不忌火,并不宜近唤及急唤,亦喜失神魂也。
《书》云:卧处头边勿安火炉,日久引火气,头重目赤鼻干,发脑痈疮疖。
《书》云:卧习闭口,气不失,邪不入。若张口久成消渴,无血色。又夜卧勿覆头,得长寿。濯足而卧,四肢无冷病。又醉卧当风,使人发。醉卧黍穰中,发疮,患大风眉堕。又雷鸣时,仰卧星月下,裸卧当风中,醉卧以人扇之,皆不可也。隐居云:卧处须当傍虚歇,烘烘衣衾常损人。
《书》云:饱食即卧,久成气病,腰痛,百疴不消,成积聚。
《书》云:汗出不可露卧及浴,使人身振,寒热风疹。
《西山记》:坐卧於墓之间,精神自散。枯木大树之下不可息,防阴气触人阳神。孙真人曰:坐卧莫当风,频於暖处浴。
《书》云:坐卧处有隙风急避之,尤不宜体虚年老之人。昔有人三代不寿,问彭祖,祖观其寝处,果有一穴,当其脑户,令塞之,遂得寿。盖隙风入耳吹脑,则阳气散。头者诸阳所聚,以主生也。
卷之二:沐浴洗面
《书》云:频沐者,气壅於脑,滞於中,令形瘦体重,久而经络不通畅。
《书》云:饱食沐发,冷水洗头,饮水沐头,热泔洗头,冷水濯足,皆令人头风。
《书》云:新沐发勿令当风,勿湿萦髻,勿湿头卧,令人头风、眩闷及生白屑、发秃、面黑、齿痛、耳聋。
《书》云:女人月事来不可洗头,或因感疾,终不可治。
《书》云:沐浴渍水而卧,积气在小腹与阴,成肾痹。
《书》云:炊汤经宿洗体成癣,洗面无光,作甑哇疮。
《书》云:频浴者,血凝而气散,体虽泽而气自损,故有痈、疽、疮、疖之疾者,气不胜血,神不胜形也。
《书》云:时病新愈,冷水洗浴,损心胞。
《书》云:盛暑冲热,冷水洗手,尚令五脏干枯,况沐浴乎?
《书》云:因汗入水,即成骨痹。昔有名医将入蜀,见负薪者,猛汗河浴。
医曰:此人必死,随而救之。其人入店中,取大蒜细切,热面浇之,食之汗出如雨。
医曰:“贫下人且知药,况富贵乎。”遂不入蜀。
《书》云:远行触热,逢河勿洗,面生乌。
《闲览》云:目疾切忌浴,令人目盲。白彦良壮岁,常患赤目。道人曰:但能不沐头,则不病此。彦良记之,七十余更无眼疾。
卷之二:栉发
真人曰:发多栉,去风明目,不死之道。曰:头发梳百度。陶隐居云:饱则人浴饥则梳,梳多浴少益心目。故道家晨梳,常以百二十为数。
真人曰:发宜多栉,手宜在面,齿宜数叩,精宜常咽,气宜精炼。此五者,所谓子欲不终,修昆仑耳。
安乐诗云:发是血之余,一日一次梳。通血脉,散风湿。
《本草》云:收自己乱头发,洗净,干,每一两入椒五十粒,泥固封,入炉,大火一煅,如黑糟,细研,酒服一钱匕,髭发长黑。刘安君烧自己发,合头垢等分,合服如大豆许三丸,名曰还精。令头不白,服气积义。
刘根曰:取七岁男齿女发,与己颈垢合烧,服之一岁,则不知老,常为之,使老有少容也。
《书》云:凡梳头发及爪皆理之,勿投水火,正尔抛掷。一则敬父母之遗体,二则有鸟,曰鹄,夜入人家,取其爪发,则伤魂。
《书》云:发落诸饮食中,食之成瘕。
宋明帝宫人腰痛引心,发则气绝,徐文伯曰:“发瘕也。”以油灌之,吐物长二尺,头已成蛇,悬柱上水沥尽,惟余一发。
唐?甄立言为太常,昔有病人心腹满烦弥瘴,诊曰:“误食发而然。”令饵雄黄,吐一蛇,如拇指大,无目。烧之,有发气,若头尾全,误食必然。
卷之二:大小腑
《书》云:忍尿不便,成五淋;膝冷成;忍大便成五痔。
《书》云:弩小便,足膝冷呼气;弩大便,膝痛目涩。
《书》云:或饮食,或走马,或疾走,或为寒热所迫,令胞转,脐下痛,胞屈辟,不小便致死。
《琐碎录》云:夜间小便时,仰面间眼,至老眼不昏。又丈夫饥欲坐小便,若饱则立小便,慎之无病。又云:不可对正北溺,及对三光便溺,及向西北,并损人年寿。
《书》云:凡人求道受戒,勿犯五逆,有犯者凶。大小便向南一逆,向北二逆,向日三逆,向月四逆,仰视天及星辰五逆。
《书》云:大小二事,勿强关抑忍,又勿失度,或涩,或滑,皆伤气害生,为祸甚速。刘惟简至乾宁军,有人献金花丸,以缩小便,药犯砒蜡,服三日,小便极少。 至羁州,肢体通肿。盖被闭却水道,水溢妄行。不遇卢昶,几为所误。盖水泉不止者,膀胱不藏也,宜服暖剂以摄水,可强止之耶?
卷之二:衣着汗
《书》云:春冰未泮,衣欲下厚上薄,养阳收阴,继世长生。
《书》云:春天不可薄衣,伤寒、霍乱、食不消、头痛。
《书》云:冬时绵衣、毡褥之类,急寒急着,急换急脱。陶隐居云:绵衣不用顿加添,稍暖又宜时暂脱。
《琐碎录》云:若要安乐,不脱不着,北方语也。若要安乐,头脱头着,南方语也。
《书》云:醉酒汗出,脱衣靴袜,当风乘凉,成脚气。
《书》云:大汗能易衣佳,或急洗亦好。又多汗损血。又云:大汗偏脱衣,得偏风,半身不遂。又云:劳伤汗出成疾。
《书》云:大汗急宜敷粉。汗湿衣不可久着,令人发疮及风瘙,大小便不利。
《书》云:汗出毛孔开,勿令人扇,亦为外风所中。又人汗入诸肉,食之作疔疮。
《黄帝?素问》曰:饮食饱甚,汗出於胃,饱甚胃满,故汗出於胃也;惊而夺精,汗出於心,惊夺心精,神气浮越,阳内薄之,故汗出於心也;持重远行,汗出於 肾,骨劳气越,肾复过疲,故持重远行汗出於肾也;疾走恐惧,汗出於肝,暴役於筋,肝气罢极,故疾走恐惧汗出於肝也;摇动劳苦,汗出於脾,摇动体劳,苦谓动 作旋力,非疾走远行也,然动作用力则谷精四布,脾化水谷,故汗出於脾也。
卷之二:天时避忌
《内经》云:阳出则出,阳入则入,无扰筋骨,无见雾露,违此三时,形乃困薄。
《经》云:大寒大热、大风大雾勿冒之。天之邪气,感则害人五脏。水谷寒热,感则害人六腑。地之湿气,感则害人皮肉筋脉。先贤曰:人以一握元气,岂可与大造化敌,康节有四不出之训。
《书》云:犯大寒,而寒至骨髓,主脑逆、头痛、齿亦痛。又云:不远热而热至,则头痛、身热、肉痛生矣。真人曰:在家在外,忽逢大风、暴雨、震雷、昏雾,皆是诸龙鬼神经过,宜入室,烧香静坐以避之,
过后方出,吉,不尔杀人。
《书》云:大忌朔不可哭,晦不可歌,招凶。四时调摄《内经》曰:春三月,此谓发陈,夜卧早起,生而勿杀,逆之则伤肝,夏为寒变,奉长者少。又春伤於风,夏必飧泄。
《书》云:春夏之交,阴雨卑湿,或引饮过多,令犯风湿,自汗体重,转侧难,小便不利。作他治必不救,惟五苓散最佳。
《内经》曰:夏三月,此谓蕃秀,夜卧早起,使志无怒,使气得泄。逆之则伤心,秋为疟,奉收者少。陶隐居云:四时惟夏难将息,伏阴在内腹冷滑,补肾汤剂不可无,食物稍冷休哺啜。
《书》云:夏之一季,是人休息之时,心旺肾衰化为水。至秋而凝,冬始坚,当不问老少,皆食暖物,则不患霍乱,腹暖百病不作。
《书》云:夏冰止可隐映饮食,不可打碎食之,入腹冷热相搏成疾。
《书》云:夏至以后迄秋分,须慎肥腻,饼、油酥之属,此物与酒浆、瓜果极理相妨,所以多病者,为此也。陶隐居云:冷枕凉席心勿喜。凡枕冷物大伤人目。《书》云:夏不宜露卧,令皮肤厚,成癣或作面风。
《书》云:夏伤暑,秋疟。忽大寒,勿受之。患时病由此。
《书》云:暑月日晒处,有石不可便坐,热生疮,冷成疝。
《书》云:盛热带汗,当风不宜过。自日中来,勿用冷水沃面,成目疾。伏热者,未得饮水及以冷物迫之,杀人。
《书》云:五六月泽中停水,多有鱼鳖精,饮之成瘕。
《内经》曰:秋三月,此谓容平,早卧早起,使志安宁,逆之则伤肺。冬为飧泄,奉藏者少。
《书》云:秋伤於湿,上逆而咳,发为痿厥。又立秋日勿浴,令皮肤粗燥,因生白屑。又八月一日后,微火暖足,勿令下冷。
《内经》曰:冬三月,此谓闭藏,水冰地拆,无扰乎阳,早卧晚起,必待日光,去寒就温,毋泄皮肤,逆之伤肾,春为痿厥,奉生者少。
《书》云:冬时忽大热,勿受之,患时病由此。又曰:冬伤於寒,春必病温。
《书》云:冬时天地闭,血气藏,作劳不宜,汗出冷背。
《书》云:冬寒虽近火,不可令火气聚,不须於火上烘炙,若炙手暖则已,不已损血,令五心热,故手足应於心也。
《书》云:大雪中,跣足人不可便以热汤洗,或饮热酒,足趾随堕。又触寒来,寒未解,勿便饮汤食、热物。
《四气调神论》曰:夫四时阴阳者,万物之根本也。所以圣人春夏养阳,秋冬养阴,与万物浮游於生长之门。逆其根则伐其本,坏其真矣。故阴阳四时者,万物之终 始,死生之本也。逆之则灾害生,从之则苛疾不起,是谓得道。故《天真论》曰:有贤人者,逆从阴阳,分别四时,将从上古合同於道,亦可使益寿而有极时也。
卷之二:旦暮避忌
《书》云:早出含煨生姜少许,辟瘴开胃。又曰:起空腹不宜见臭气,人鼻、舌上白起、口臭,欲见宜饮酒少许。
真人曰:平明欲起时,下床先左脚,一日无灾咎,去邪兼辟恶,如能七星步,令人长寿乐。又清旦常言善事,闻恶事则向所来方三唾之吉。又旦勿嗔恚,暮无大醉,勿远行。
《经》曰:平旦人气生,日中阳气隆,日西阳气已虚,气门乃闭。是故暮而收拒,无扰筋骨,无见雾露,违此三时,形乃困薄。
《书》云:夜行用手掠发,则精不敢近。常啄齿,杀鬼邪。又夜卧,二足伸屈不并,无梦泄。
真人云:夜梦恶不须说,旦以水面东之,咒曰:恶梦着草木,好梦成珠玉。吉。有教入广者曰:朝不可虚,暮不可实。今气候不齐,不独入广也。
卷之二:杂忌
《书》云:过神庙勿轻入,入必恭谨,不宜恣视,吉。
《书》云:忽见光怪变之物,强抑勿怪,吉。伊川官廨多妖,有报曰鬼使扇,曰:他热。又曰鬼打鼓曰以槌与之。范文正公常读书于府学,每夜有大面之鬼怪近案边,范公以笔书其面曰:汝面非常大,难欺范仲淹。二公不以怪处之,而怪自灭。可为法也。
《书》云:脂油燃灯,人神不安在血光之下,等闲刀画地,乃招不祥事。
《感应篇》曰:勿朔旦号怒,勿对北恶骂。不可腊歌舞,不可对灶吟咏,不可向灶骂詈,不祥。慎勿上床卧歌凶。凡欲眠,勿歌咏,不祥。
《书》云:凡刀刃所伤,切勿饮水,令血不止而死。若血不止,急以布蘸热汤之,或冷水浸之,嚼寄叶止血妙。
《书》云:凡古井及深井中多毒气,不可辄入,五六月最甚,先下鸡、鸭毛试之,若旋转不下,是有毒气,便不可下去。又云:山有孔穴,采宝者惟三月、九月,余月山闭气交,死也。
《琐碎录》云:萧管挂壁取之,勿便吹,恐有蜈蚣。
祖师刘复真,赴召早起,见店妇仆地,叫号可畏,但见吹火筒在傍,刘知其蜈蚣入腹,刺猪血灌之,吐出蜈蚣,可不慎欤。
卷之三:人元之寿(饮食有度者得之)
《黄帝内经》曰:“阴之所生,本在五味;阴之五宫,伤在五味。”扁鹊曰:“安身之本,必资於食,不知食宜者,不足以存生。”乡党一篇具载圣人饮食之节为甚详。后人奔走於名利而饥饱失宜,沉酣於富贵而肥甘之人,是务不顺四时,不和五味而疾生焉。戒乎此则人元之寿可得矣。
卷之三:五味
《内经》曰:“谨和五味,骨正筋柔,气血以流,腠理以密,长有天命。”
《淮南子》曰:“五味乱口,使口爽,伤病也。”
陶隐居云:“五味偏多不益人,恐随脏腑成殃咎。五味稍薄,令人神爽,若稍偏多,损伤脏腑,此五行自然之理。初则不觉,久当为患也。”酸多伤脾,肉而唇竭,故春七十二日,省酸增甘,以养脾气。曲直作酸,属木,脾主肉,属土,木克土也。
酸过食,损胃气及肌脏筋骨,不益男子,损颜色。不与蛤同食,相背也。有云:“饮少热醋,辟寒胜酒。”黄戬云:“自幼不食醋,今八十,尤能传神。”又:心色 赤,宜食酸,小豆、犬肉、李、韭皆酸。咸多伤心血,凝泣而变色。故冬七十二日,省咸增苦,以养心气。润下作咸,属水,心主血,属火,水克火也。盐过於咸, 则伤肺,肤黑损筋力,西北人食而耐咸,多寿;东南人食绝欲咸,少寿。病咳及水气者,全宜禁之。晋桃源避世之人,盐味不通,多寿。后五味通而寿啬矣。又:脾 色黄,宜食咸,大豆、豕肉、栗、藿皆咸。甘多伤肾,骨痛齿落,故季月各十八日,省甘增咸,以养肾气。稼穑作甘,属土,肾主骨,属水,土克水也。蜜饧、沙 糖,各见本条。又:肝色青,宜食甘,粳米、牛肉、枣、葵皆甘。苦多伤肺,皮槁而毛落,故夏七十二日,省甘增辛,以养肺气。炎上作苦,属义,肺主皮毛,属 金,火克金也。胆、柏皮等。又:肺色白,宜食苦,麦、羊肉、杏、薤皆苦。辛多伤肝,筋急而爪枯,故秋七十二日,省辛增酸,以养肝气。从革作辛,属金,肝主 筋,属木,金克木也。胡椒和气,过多损肺,令人吐血。红椒久食,失明乏气,合口者害人,十月勿食。椒损人心,伤血脉,多忘除湿,湿中益妇人。又肾色黑,宜 食辛,黄黍、鸡肉、桃、葱皆辛。
卷之三:饮食
《书》云:善养性者,先渴而饮,饮不过多,多则损气,渴则伤血;先饥而食,食不过饱,饱则伤神,饥则伤胃。
《书》云:饮食务取益人者,仍节俭为佳,若过多,觉彭亨短气便成疾。
《书》云:饮食於露天,飞丝堕其中,食之,咽喉生泡。
《书》云:饮食收器中,宜下小而上大,若覆之不密,虫鼠欲盗食而不可,环器堕涎,食者得黄病,通身如蜡,针药不能疗。
《书》云:饮食以铜器盖之,汗若入内,食者发恶疮肉疽。
《书》云:饮食上蜂行住,或猫犬破之水生疮。
《书》云:饮食生冷,北人土厚水深,禀气坚实,不损脾胃。久居南方,宜忌之。南人土薄水浅,禀赋多虚,不宜脾胃。久居北方者,尤宜忌之。
《书》云:空心茶,宜戒;卯时酒、申後饭,宜少。
《书》云:极饥而食且过饱,结积聚极,渴而饮且过多,成痰癖。日没后食讫,便未须饮酒,不干呕。
太宗谓宰臣曰:“朕每日所为,自有常节,饮食不过度,行之已久,甚觉有力。老子云:‘我命在我,不在天,全在人之调适。’卿等亦当加意,毋自轻摄养也。” 陶隐居云:何必餐霞服大药,妄意延年等龟鹤,但於饮食嗜中,击其甚者将安乐。浆水,按《本草》:味甘,酸,微温,无毒。调中引气,开胃止渴,强力通关,治 霍乱泻痢。消宿食,解烦去睡,调理脏腑,治呕哕,白人肤体如缯帛,为人常用,故不齿其功。世之所用熟水品目甚多,贵如沉香则燥脾,木骨草则涩气,蜜香则冷 胃,麦门冬则体寒,如此之类,皆有所损。紫苏汤,今人朝暮饮之,无益也。芳草致豪贵之疾,此有一焉。宋仁宗命翰林院定熟水,奏曰:“紫苏第一,沉香第二, 麦门冬第三,以苏能下胸膈浮气。”殊不知久则泄人真气,令人不觉。
《本草》云:酒饮之,体软神昏,是其有毒也,损益兼行。扁鹊云:久饮常过,腐肠烂胃,溃髓蒸筋,伤神损寿。有客访周,出美酒两石,饮石二,客饮八斗,次 明,无所苦,酒量贯也,客已死矣。观之,客肠已出,胁已穿,岂非量过,而犯扁鹊之戒欤。饮白酒,食牛肉,生虫。酒浆,照人无影不可饮,不可合乳汁饮,令人 气结,祭酒自耗者杀人。酒后食芥辣物多,则缓人筋骨。卧黍穰,食猪肉,患大风。凡中药毒及一切毒,从酒得者难治。酒性行血脉,流遍身体也。
《书》云:饮酒,醉未醒,大渴饮冷水,又饮茶,被酒引入肾脏,为停毒之水。腰脚重,膀胱冷痛,兼患水肿,消渴挛。”
《书》云:酒醉当风,以扇扇之,恶风成紫癜。又:醉酒吐罢,便饮水,作消渴。神仙不禁酒,以能行气壮神,然不过饮也。
《本草》:茶饮者,宜热,宜少,不饮尤佳。久食去人脂,令人瘦,下焦虚冷,惟饱食後一、二盏不妨消渴也。饮则尤不宜,令人不眠。同韭食身重。
《书》云:将盐点茶,引贼入家,恐伤肾也。东坡说茶除烦去腻,世固不可无茶。然暗中损人不少,吾有一法常自修之。辄以浓茶漱口於食後,烦腻既去而脾胃不知,凡肉之在齿者,得茶漱涤,乃不觉脱去,不烦挑剔也。盖齿性便苦,缘此渐坚牢,而齿蠹且日去矣。
《书》云:饮多,则肺布叶举,气逆上奔。
《书》云:阴地流泉,六月行路,勿饮之,发疟。
《书》云:饮宴於圣像之侧,魂魄不安。
《书》云:饮水勿急咽,久成气病。
《书》云:形寒饮冷,则伤肺,上气咳嗽,鼻鸣。
《书》云:粥后饮白汤,为淋,为停湿。陶隐居云:食戒欲粗并欲速,宁可少餐相接续。莫教一饱顿充肠,损气伤心非尔福。”
《养生》云:美食须热嚼,生肉不须吞。”又云:食毕漱口,数过齿不龋,口不臭,漱口忌热汤,则损牙齿。”又云:食炙,宜待冷,不然伤血脉,损齿。”
《书》云:人汗入肉,食之作疔疮。又食诸兽自死肉亦然。”
《书》云:食物以象牙、金铜为匙箸,可以试毒。”隐居云:生冷粘腻筋韧物,自死牲牢皆勿食。馒头闭气莫过多,生脍偏招脾胃疾。炸酱胎卵兼油腻,陈臭淹藏尽阴类。老人朝暮更餐之,借是寇兵无以异。
《琐碎录》云:馒头闭气悔血,汤以破之。包子包气,好醋以破之。
《书》云:食物以鱼器盛之,有蛊毒,辄裂破入闽者,宜审之。
《书》云:夜半之食宜戒,申酉前晚食为宜。